桃源非梦

我闻故人未改旧性情,经年长剑仗远行

听说宫道长变成羊了(上)

*这个脑洞起初只有第一句话,然后不知道我写了什么玩意儿,好ooc啊…都怪驰冥羊!


1

苏言牵了一只羊回万花谷。

苏言养些什么倒不稀罕,他早年还未与宫徽一同去混江湖的时候,是养过不少动物的。一只机灵得不行的鹦鹉,在他出谷的时候搁在了兰摧那儿,几尾不知品种的鱼,也尽数被他倒进了落星湖,还有一只与乖巧毫不沾边的猫,从领回来就不知自己主子是谁,早在他出远门之前就到处溜达吃百家饭混成了花谷一霸。

稀罕的是当初宫徽来邀他,陪他拜别师门,两人一同打马离谷,如今华山那边没有宫徽的音信,苏言却是一人回了谷。

他与宫徽交好,谷里上上下下哪个不知道。现下他一人回来,把自己关在屋里避不见人,还有路过的执礼弟子说曾听到苏言师兄对着那只羊说话……众人面面相觑,长吁短叹,都说看苏言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怕是那宫徽弃他而去,惹了他伤心。

 

2

变成绵羊的宫徽自然不知道自己在花谷弟子们心中已经成了一个负心汉。

几日前,他醒来发觉不对的时候天才刚亮。他们昨儿折腾到半夜,苏言还睡得正沉,他不想扰了苏言,就只挣脱了苏言勒紧他的胳臂跳下床去院内井口照了照。

他素来随遇而安,尽管内心惊骇万分,也只是惊讶地咩咩叫了几声,然后翻身躺倒在地上再爬起来,试图结束这个梦。

尝试了几次,不仅没有醒,还更觉腹中饥饿,他只得寻了苏言养的花慢慢嚼起来——杂草早就清了干净,还是他自己前些日被苏言指挥着亲手拔了的,如今他饿了,自然只能吃苏言那几株宝贝花儿。

日上三竿,苏言起床,就看到了门口乖乖蹲着的大绵羊和羊蹄子在土地上划拉出来的一行字:

我 是 宫 彳

“你是宫徽?”

绵羊点了点头。

“你怎么变成羊了?”

绵羊摇了摇头。

苏言无言。

 

3

小屋的门被敲响,苏言忙着分拣草药,喊了声“进来”,门缝里便怯生生探进来一个脑袋,苏言认得这是谷里一个同门师妹,便温声道:“什么事?”

小姑娘咬了咬嘴唇,酝酿了一会儿说辞:“苏师兄,你莫要太过伤心。那宫道长不知好歹,但总有更好的人……师姐妹们替你看了,柳词柳道长,飘云凌道长,还有尘微道长,都是纯阳宫出挑的单身弟子——”

“咩!!!”

那卧在床上的绵羊跳了下来,哒哒哒冲上前,大声叫了一声。

苏言放下手上的东西,走过来揪着大绵羊的脖颈,撸了一把他的脑袋,低头看着小姑娘诚恳道:“抱歉师妹,我有宫徽就够了。”

小花萝的眼圈一下子红了,看了看绵羊,又看了看他:“唉,苏师兄,你……”想来想去说不出话来,跺了下脚便转身跑走了。

人走了,宫徽也不叫唤了,瞥了苏言一眼,扭头慢吞吞地出门去吃草了。

苏言乐了:“咩咩咩?”

宫徽不理他。

 

4

“嘿木!”苏言半蹲身子,招呼着他那只猫。

橘色大猫“喵”地回应了一声,灵巧地跳上他的膝盖,垂尾眯眼享受抚摸。

苏言还没撸两下,脚边就蹭上了一个暖乎乎毛茸茸的东西,低头对上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咩。”宫徽用头顶的角拱了拱苏言的腿。这是他新学到的动作,做出来甚是娇憨,深得苏言欢心。

苏言果真把嘿木放到了地上,换而抱住了绵羊开始乱摸,用手指梳理着羊毛。宫徽的毛又软又厚,他体型又大,苏言大半个身子靠在他身上,几乎把整张脸都深深埋了进去。

好像只过了一会儿,又好像过了很久,宫徽听见苏言捂在羊毛底下闷闷的声音:“宫徽,我想你了。”

宫徽很想抱住他哄一哄,无奈此时有蹄无手,力不从心,只得又咩了一声。苏言闻声则抱紧了大绵羊又蹭了蹭。

待他抱够了起身,宫徽趁机一扭屁股,在苏言视线未及之处把嘿木拱出了门外。

 

5

宫徽总变不回来也不是个法儿。要知道现下不光是他们两个人的性福问题——他若是再不出现,想必那些书墨弟子去长安坊间卖小话本的时候都要把他写成始乱终弃的恶道长了。

苏言想来想去,先去找了兰摧。

兰摧与他同年入谷,相交已久,只是他拜入花圣宇晴门下不常出谷,师从画圣的兰摧却时常跑去长安卖画赚点零花儿,所以从小见过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就比他多。早年他们整日厮混在一起,用那劳什子海狗丸骗了晏殊的钱去长安喝酒,就是兰摧出的主意。

晏殊的事早已翻篇,但晏殊的师弟现下正四蹄着地站在他们两人面前。

兰摧笑够了,绕着宫徽转了一圈,啧啧称奇:“不是,这真是宫徽啊?”

苏言:“睡过多少次了,我还不知道么。”

宫徽:“咩~”

苏言寄养给兰摧的鹦鹉不甘寂寞:“宫徽!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评论(34)

热度(56)